海南四月什么鸟多(海南哪里鸟多)

03-18 房产 投稿:春霞早退
海南四月什么鸟多(海南哪里鸟多)

东亚石䳭

古诗云:翩翩堂前燕,冬藏夏来见。这是汉代的诗歌,它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对候鸟的观察与认知。宋代诗人苏东坡被贬海南儋州,后来作诗自嘲“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。”在贬谪的路上,诗人于绍圣元年(1094年)十月二日初到广东惠州,有诗为证,“岭南万户皆春色,会有幽人客寓公”。十一月二十六日,在松风亭下,看到梅花盛开,“松风亭下荆棘里,两珠玉蕊明朝暾(tun)。” 第二年游博罗香积寺,作诗“二年流落蛙鱼乡,朝来喜见麦吐芒。东风摇波舞净绿,初日泫露酣娇黄。汪汪春泥已没膝,剡剡(yan)秋谷初分秧。谁言万里出无友,见此二美喜欲狂。”诗人在南国见到了麦和稻,喜不自禁。

池鹭

灰山椒鸟

苏轼后来有多首吃荔枝的诗,“日啖(dan)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”,成为千古名句。等到进一步被贬儋州,诗中记录的是“四州环一岛,百洞蟠其中,我行西北隅,如度月半弓。登高望中原,但见积水空。”到达儋州后,写有“儋耳山”诗,三年之后离开儋州,又有“儋耳”诗,这年六月二十日夜度海北归,发出了“九死南荒吾不恨,兹游奇绝冠平生”的呼喊。诗人一路写来,在一般的苏诗选本上,见不到有对家燕等候鸟的观察和描写。按说,家燕、金腰燕在海南,诗人如果在冬季遇见,是很容易勾起北归的联想的,但却未见。在被贬惠州之前,诗人先是被贬英州,绍圣元年闰四月赴英州途中,有一首“蝶恋花”词:“花褪残红青杏小,燕子飞时,绿水人家绕。枝上柳绵吹又少,天涯何处无芳草。”春天的燕子,被词人写在忧伤的情绪中。

褐柳莺

暗绿绣眼鸟

千年之后,当我们以一个观鸟者的眼光,来打量海南的鸟类,那些不曾认识的鸟,主要在于加新,毕竟是不太了解。而对于那些春秋迁徙季在北方见到的旅鸟,此时遇见,才仿佛他乡遇故知。虽不可与之对话,但那是你所熟悉的身影。所谓“冬藏夏来见”,我们千里迢迢在它们“藏”的地方,竟然发现了它,能不惊喜。旅鸟南下,我们也来了,在市郊,在荒野,不期而遇,那是我们的福分。就像苏东坡所说,十月的惠州还是“岭南万户皆春色”,冬月的海南,池鹭、牛背鹭、暗绿绣眼鸟、褐柳莺、北灰鹟、灰山椒鸟,这些北方地区典型的夏候鸟或旅鸟,都活跃在农田、林地、灌丛之中,时不时地露一下身影,或者是像看到的那一对褐柳莺,一个早晨里在小区的小湖边灌丛中,追逐不停,不时的对唱着。仿佛从时间隧道中进入另一个世界。

北灰鹟

鸲姬鹟

暗绿绣眼鸟,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。柳莺的一些种类,也常常见。北灰鹟,在猴岛时不时地在林子里亮亮相,它那特有的姿态,远远一看,就是它。树鹨,在吊罗山的天池边,从地下飞到树上,那个典型的45°上树,颤悠着尾羽,是那么熟悉。1只噪鹃,在猴岛对面的镇子外,一块林地的树上,完全没有春天里我在家乡的大山里听它那婴儿哭声般的鸣叫,但那躲躲闪闪的样子,还是有些像窃贼。噪鹃,在整个南方北方,都是夏候鸟,在胶东半岛,5月才会听到它日夜不息的叫声,尤记得半岛首次记录该鸟种的情景。此时,它们在海南,悄无声息的活动着。黑卷尾,在大半个中国大陆上,都属于夏候鸟,此时在海南,常常可见它的身影。黑卷尾与噪鹃,都是黑色系,体型一个像粗壮的大汉,一个似修长的少妇;噪鹃总是贼头贼脑,黑卷尾却落落大方,有点仪态。

黑卷尾

噪鹃

东亚石䳭不可不说,在南中国,它是冬候鸟,海南岛上,两次遇见,都是在千米以上海拔的开阔地上。着装依旧,纹饰浅淡,眉纹与眼周,却黑白分明,色彩浓重,以至让我必须仔细打量。一只雌鸟,站在尖峰岭天池边上一片高草茎上,倾斜的姿态,与之不即不离的距离,依旧是在北京十渡,在山海关的春天里看到的那个样子,妩媚而神秘。在郑广美的分类系统中,东亚石䳭还没有独立出来,仍属于黑喉石䳭,主张东亚石䳭独立的,其主要依据是地理分布,“似黑喉石䳭,但不上高原”。从形态上看,似乎缺少显著的分化特征。彼此之间是否存在生殖隔离,这是考量一个分化物种的更重要的依据,分子水平的DNA差异,也越来越重要。这是确立一个新物种所面临的问题。东亚石䳭在长江以南的大部分,一直到海南岛,都属于冬候鸟,也就是说,来年春天它们将回迁北方,在这里消失。


东亚石䳭

标签: # 海南
声明:百科网所有作品(图文、音视频)均由用户自行上传分享,仅供网友学习交流。若您的权利被侵害,请联系yanghuaiguang@gmail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