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涎三尺总共多少笔画(垂涎三尺一共多少笔画)

10-31 教育 投稿:怪性酷Girl
垂涎三尺总共多少笔画(垂涎三尺一共多少笔画)

国庆节这天,白庄铺村南头一所农家小院里热闹非凡,大门上贴着红喜字,鞭炮声噼里啪啦不断,人们争相簇拥着看热闹。新郎新娘拜过堂进洞房,年轻后生们挤挤嚷嚷逗新娘。新娘春妞脸上不知被哪个风趣嫂用锅灰抹得好似唱戏的大花脸。你看她不气不恼,说说笑笑,大大方方,敬烟撒糖,这举动更使年轻后生产生几分敬意。

拜完堂,春妞抹净脸,从屋里搬出一张桌子,爽快地对乡亲们说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,承蒙诸位关照捧场,今天大伙儿喜气洋洋,闹得开心,我和陈亮也高兴。借此机会,对大家公布一个消息:我们俩想在咱们白庄铺成立编织公司,我出面教大伙儿技术,利用咱们村白腊条、芦苇多的有利条件,带领大家闯一条致富路。大伙儿若是乐意参加,现在就可报名,三天后,我出试卷考试,首批工人暂择优录取20名,男女均可。”

春妞话音一落,人群里议论纷纷,有的赞成,有的摇头,年轻后生们更是惊奇:“呵,还没见过迎亲日不摆酒宴不请客,新娘子摆阵招工,咱们白庄铺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,妙啊!”

人们正在议论不已,突然,人群中冲进来一伙人,领头的是村长“白大嘴”,随后是治保主任带领几个人。

新郎陈亮见村干部来了,慌忙打招呼让烟递糖。“白大嘴”绷着面孔推开陈亮的手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陈亮,你家的母猪跑到麦田里拱了麦,按村规民约罚款100元,限你今晚8点以前交到村会计那里,三天之内,拖延一天加倍罚款,三日后不交,没收母猪归公。”

说罢,转身领着身后的那几个人就走了。陈家大喜日子叫“白大嘴”这么一搅和,众人大为扫兴,不欢而散。

众人走后,春妞拉着陈亮到猪圈一看,果然,那头已怀仔的母猪不知啥时候扒开一道豁子跑出去了。如今犯了村规民约有啥说的,拿100块钱交给村会计把母猪赶回来就是了。陈亮知道“白大嘴”说话算数,不敢怠慢,带上100元钱,又揣上一盒香烟,慌慌张张来到村委大院,但见他家那头母猪被隔离在村委会大院一侧的那间空房里,门被一把大铁锁锁着。

那母猪看见自己的主人,仿佛受到极大冤屈似地摇了摇耳朵,又摆了摆尾巴,“哼哼”地叫个不停。陈亮转身寻遍村委会大院,每一个门都上锁,不见一个村干部。他无奈找到村会计白二柱家。谁知白会计家也闭门落锁。陈亮转悠了半天找不见村干部,只好回到家里。

陈大伯正坐在院子里的石礅上一袋接一袋地抽烟,见儿子回来,磕了磕烟锅站起来说:“陈亮啊,猪赶回来没有?”

“爹,我找遍了咱村,也没见白会计的影儿。”

“唉——”

陈大伯长叹一口气,将旱烟袋插进腰里抱怨着说,“陈亮,我就你一个儿子,这桩亲事爹满意,给你2万块钱,就是叫你把婚事铺排得排场阔气一点,谁知你们一桌酒席不办,偏偏把那钱用作搞什么编织公司。你可知道,咱们村这些年的规矩,红白喜事,亲戚朋友不请,村委干部得请,白村长不能得罪。今天母猪罚款的事,我就估摸着有名堂,孩子呀,这场摆酒请吃关咱过不去。”

陈亮听罢爹的训教,心中也敲起了小鼓。其实没办婚事前,村长“白大嘴”已经传出信儿来,到陈亮结婚那天,他要带领全体村干部去吃宴,并扬言他这个“酒布袋”在喜宴上准备打败对手力整群雄。当初,陈亮也想循规蹈矩办上十几桌酒席,请来村干部、亲朋好友热闹一番。

谁知春妞坚决不同意,主张婚事新办,不请客,不摆宴,把资金用来办编织厂上,趁着冬季农闲,过门到婆家后,带领大伙儿搞编织致富。陈亮了解春妞的脾气和为人。春妞是赵家集的团支书,还兼着赵家集编织厂的厂长,他们村同县外贸局订了销售合同,这两年编织收入使赵家集的百姓富得流油。因此,他理解春妞为白庄铺勾画的“宏伟蓝图”,才商定结婚这天一改旧俗。

当时,陈大伯觉得儿子和媳妇说得也在理儿,也就点头默许了。可眼下得罪了村干部,人家先拿母猪开刀了。陈大伯心气呀,不由得又埋怨起儿子来。陈大伯心里有气,晚饭没吃便倒在床上躺着去了。

春妞见爹生气,心中也不是滋味儿,她连忙下了碗鸡蛋花面条捧到陈大伯跟前劝道:“爹,你起来,把这碗鸡蛋面条吃下,别为这生气,气出病多划不来,没啥大不了的事儿。一会儿我再去找会计交钱,交了罚款把猪牵回来不就妥了。知道喇叭是铜是铁,往后咋注意点就是了!爹,你起来吃吧。”

陈大伯见刚过门的儿媳如此这般敬奉自己,又逢儿子花烛之夜,怎能惹得全家不安宁呢?他翻身下床强装笑颜接过饭来就吃。

春妞见公爹没了气,便对陈亮说:“陈亮,家里来人,你在家应酬,我去找村会计缴那一百块钱的罚款去,把母猪牵回来,咱爹也好放心了。”

陈亮点了点头,春妞转身走出门外,身影消失在夜色里。

春妞上初中时在白庄铺读过两年书,因此摸起夜路并不陌生。她径直找到村会计白二柱家,大门仍锁得严严实实,院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光。她站在门口等了一阵子,仍不见动静,心想这么晚了,会计家的人会去哪儿呢?她问了邻居家,才得知白二柱去乡里开会,他爱人带着孩子走娘家去了,春妞二话不说又一溜碎步来到村委大院,只见院里冷冷清清,唯有靠东头的一间小屋里亮着昏暗的煤油灯。

她脚步悄悄走到窗前,隔着一道窗缝朝里一看、原来里面对坐着“白大嘴”和白二柱,只听见“白大嘴”说道:“哼,不叫他陈家破费点,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。二柱,不是我有意叫你躲起来,咱不弄他陈亮家的一桌酒钱,就不罢休。吃吧,这是我给你送的油饼,明天我去催那陈亮缴罚款。”

啊?原来“白大嘴”故意找岔,怪不得过去常听白庄铺人说他是霸道的土皇帝,果真如此。哼,我春妞偏有个怪脾气,为朋友甘愿两肋插刀,哪怕割自个儿身上的肉也不叫一声,你若生着法儿编圈捏弯欺负人,俺决不吃这一套!好吧,俺这款不缴了,看你还有什么招。

春妞越想越气,把她一直用手攥着的票子又装进衣袋里,转身离开村委大院。春妞没有回家,她走东家串西家访了几户熟悉的人家。群众对白大嘴的意见大着呢!白庄铺千余口人,村中七姓八家,唯有白氏家族最大。

白庄铺东西一道街,街北住的“杂八姓”,街南全是白氏家族,“白大嘴”本名白老七,在白家辈份最高。他当村长,村里的大小干部大都由他说了算。白老七别的特长没有,别看不识字,倒对中国的有关吃的文化颇有几分研究,他长了个猫儿嘴,凭着手中的权力,不花一分钱吃遍白庄铺几百户人家,村里红白喜事,场场是座上客,因此,有人送他外号“白大嘴”。

“白大嘴”有三好:一好外出开会多领补助饱口福,二好叫上面领导下乡来检查,自己好借机陪吃,三是好叫村里日日有红白喜事儿,他好当“陪酒官”。白家门头大,“白大嘴”说话办事仗势,村里七姓八家虽有气可又不敢惹。每年罚的繁杂款项也不知装进自己腰包多少,反正人们觉得他家那一溜大房子,还有那屋里的摆设,不是他靠血汗挣的。

有人撑着胆子偷偷地写信告状,可上面派人来一查,会计的账面上滴水不漏。检查组一走,拍拍屁股了事,“白大嘴”照样在台上。你想,村里人谁个不怕穿夹脚鞋?谁个又敢在土皇帝头上动土?春妞得知这些情况,气得额头直冒火。她不信就扳不倒这个“白大嘴”,怎么扳呢?春妞回到家里一夜没有睡着,她和丈夫陈亮商量着过关斩将的这出戏怎样演好……

第二天一早,陈亮和春妞夫妻俩兵分两路。陈亮通知村委干部晚上到他家喝酒,春妞骑车去镇上打酒买菜请“厨师”。陈家补办“宴席”的消息不胫而走,很快传遍了白庄铺。

那些对“白大嘴”有意见的老百姓听说陈亮因结婚未办喜宴遭到村长“白大嘴”的报复,无可奈何又要过道吃请关,一个个议论纷纷,白庄铺仿佛炸了锅:“哼,‘白大嘴也真霸气,陈家的喜事不办酒席,他生着法儿罚人家钱,逼着叫过他这门坎,咱们白庄铺的风俗啥时能改哟!”

还有的说得更露骨:“他‘白大嘴”家的四合院,屋里摆设都是变着法捣弄来的。会计是他侄子,谁知道那账目是咋曲里拐弯着呢?”

却说到了这天下午傍黑时分,春妞买回了酒菜,还特意从镇上请回来一位“名厨师”。年轻的“名厨师”腰系白色围裙,在厨房里忙着做菜,春妞帮工打杂,陈亮刷洗桌椅板凳和酒具。太阳还没落山,“白大嘴”领着几位村干部说说笑笑来到了陈亮家。满院子香气扑鼻,他口水差点没有流出来。

待“白大嘴”入席坐下,陈大伯从腰里拿出一百块钱:“白村长,这罚款缴给会计吧。”

白大嘴眯缝着眼摆了摆手:“好啦,好啦,免了,免了!”

不一会儿功夫,酒菜端上来。

“白大嘴”早已垂涎三尺,掂起筷子一比划:“各位,畅饮吧。”

酒过三巡,眼看“白大嘴”喝得有了醉意,春妞入席执壶一一敬酒。众干部经不住春妞三敬两劝,每人又连喝三杯。

喝完敬酒,春妞见几位村干部都已喝了七八成,站起说道:“各位海量,我这儿还有一瓶‘茅台’呢,今天也拿出来叫大家品尝品尝。”

“白大嘴”听说品尝茅台酒,一把夺过酒瓶先饮为快,春妞见“白大嘴”抱着酒瓶喝,伸手夺过,“不行,白主任不能独吞,叫诸位都尝尝。来,我给大家倒,每人三杯。”

众人受宠若惊般接过酒盅一饮而尽:“好酒,地道的茅台酒。”

不一会儿,“白大嘴”和几位村干部“咕咚咚”摔倒在地,春妞挨个推了推,一个个昏迷不醒。

陈大伯见状,害怕地嚷道:“春妞,这…这咋办?可别出了乱子呀…”

春妞笑了笑说:“爹,不碍事,让他们先委屈一会儿,不到明天早上他们是不会醒的,今天晚上你在家守着,我们三人一起到村委会去。”

说罢,她从昏迷不醒的村会计白二柱的身上掏出一串钥匙,进厨房同那位“名厨师”和陈亮一使眼色,三个人一起离开家直奔村委大院。

春妞一行三人打开会计室的门,用钥匙开了装有账本的三斗柜,灯光下,三人紧张地忙碌着……

第二天天亮,春妞和陈亮同那位年轻的“名厨师”把查完的账目和单据一一叠好放入三斗柜里。春妞用一张白纸把昨夜查获的“战果”记录下来后,三人锁门回家。

陈大伯一夜没合眼,老人家胆小怕事,见村里几位头面人物一个个烂醉如泥,拖又拖不动,拉又拉不起,吓得心跳紧张,不知如何是好,见儿子媳妇回来了,忙催促道:“陈亮,人在咱屋里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咋办?快去请医生来看看吧。”

春妞见爹催得急,便顺水推舟,吩咐陈亮组织几副担架抬“醉汉”到村委大院,自己骑车头前走去给镇委打电话。

一个小时过后,陈亮组织的担架队抬着几个醉汉来到村委大院,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,纷纷跑来看热闹。村委大院里已停着一辆吉普车,张书记、李镇长都来了。

“白大嘴”和几位干部在担架上经凉风一吹,都迷糊着眼睛醒过来,抬头一看,一个个都怔住了:“啊?这是咋回事,像开群众会似的,怎么书记镇长也都来啦?”

这时,春妞将兜里的一张纸递给张书记。

张书记看后,严肃地望着“白大嘴”,说道:“白村长,根据所查证据,十几年来,你指使会计白二柱私建账本,采取提成收入不记账或少记账,集体分脏又不入账的卑劣手段侵占公款、私分财物达几十万元以上。你身为党员干部,不带领大家致富,反而只为个人谋取私利。如今查出了证据,我代表乡党委宣布:从今天起,你停职检查,白庄铺的新班子,由镇党委经过考察后重新组建。”

“哗!”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。大伙儿把目光集中到张书记身上。这时,春妞把一串钥匙完璧归赵交给村会计白二柱。此刻白二柱才算明白过来,原来,昨天晚上春妞巧设酒宴,乘他们酒醉之机,查了他们那见不得天日的老底。

为了开脱责任,他打了一下嘴巴,指着“白大嘴”说:“我好糊涂啊,不该跟着他跑,他‘白大嘴’是一村之长,我也不得不听啊!”

“白大嘴”见白二柱装软咬自己一口,气得脸色铁青。

接着白二柱又揭发道:“张书记,就拿前天罚陈家的款说吧,因为陈亮结婚那天没办酒席请村干部,白村长感到面子上难看,就一心想着报复,那天趁大伙儿去陈家看热闹,他指使我扒开陈亮家的猪圈,是他亲手制造的放猪,撵猪,罚款,让我躲而不见,从而达到加倍罚款的目的。后来,陈亮请客补关才算罢休。”

白二柱话音刚落,人群中有位愣头小伙子说道:“嗨, ‘白大嘴’弄巧成拙,这回呀,新娘子唱了出《过关斩将》的好戏。”

“哗…”人群中又是一片掌声。

春妞见群情激奋,这才当众揭开谜底:“俺来白庄铺本想移风易俗办婚事,谁知得罪了白大村长,按村规民约罚款俺也没意见,可他变着法儿捉弄人。当俺走访了乡亲们,才知白村长在村里仗势欺人又贪占,才决心为掌握真实凭据求得镇领导的支持,请来了那位新上任的镇财政助理员当厨师,在‘茅台'酒中掺了少量麻醉剂,摘下会计身上的钥匙连夜查账,终于查到了凭据……”

春妞一席话,说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,“白大嘴”被笑得无地自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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