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金寸土什么动物(寸金寸土是什么动物)

04-23 房产 投稿:老街旧人
寸金寸土什么动物(寸金寸土是什么动物)


小城里的花事已经很少见了,是不是该去乡下走走?爱人提议:北郊有许多果园,咱们明天就去那里吧。

日子像快速转动的车轮,不断压过来。在听不见的隆隆声中,转眼间送走清明,可谷雨接着到了跟前。

白天越发长了,这不,五点刚过,角落里的夜色,就匆忙遁去。他在看书,见我醒来,笑着说道:收拾一下,咱们走吧。

初起的暖阳,光线柔和。无风的天气,万物都可以按照意愿,享受着各自的暮春时光。一路北行,鸟语花香,甚是惬意。

脚下的城里路,直通郊外,跟随着小河,我们很快就出了城。不多时,平日里常常见到的一个小花园就出现在面前。

这个城边花园不大,十亩地的样子,篱笆墙的院子里,艳丽的花瓣也凋落了个七七八八,让人不忍目视,倒是近大门,两棵紫藤,不大不小地,正在缠绵。花穗垂落着,依然有些怡人,尽管花色也白了好多。但树下出现的一套茶桌,又让我生发了无尽的想像。

近来翻看几页“花”书,紫藤却如约定,总在书里等候。我须声明,平日里,我是几乎足不出城的,此花仅见过有数的几次。有关“紫藤书屋”倒是多年前,就从书本上偶然得知,也很向往,再后来,又确切地知道,“紫藤书屋”应该是清人朱彝尊的“古藤书屋”。

想想,深宅大院,神秘幽静,春随人意,也喜在此盘旋停驻。如果庭前,有藤萝成荫,一树一人,静坐其下,渴有茗茶,饥有古韵诗词,微风送来一脉花香,眼帘处,美人随之出现。人都说美景如美酒,我在这里凭着想像,就已经有了几成醉意。何况那清人还是个大诗人,他得吟诵出多少美妙的诗词。

“紫藤挂云木,花蔓宜阳春。密叶隐歌鸟,香风留美人。”果然,爱人先送来一首应景诗,是诗仙的《紫藤树》。妙哉呀!我不禁拍手称赞。

车沿河岸,继续前行。隔岸柳絮,飘过河面,赶来同行。青柳依依,翠鸟鸣笛。忽有花鹊,近空飞过,伸手似乎可牵。曾是冬日的水墨画,不知不觉,已经被着春色多次,更加生机盎然。暮春里,初夏的蓬勃,一点一点的,正在闪现出来。

十字路口,车停桥头望去,小河沿乡路,独行西去。西北,沿河隔路处,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。整齐的农家院落和胡同里,大都有花树盛开,粉的樱花,红的桃花,还有各色红的白的海棠,它们笑闹在乡村,依然在暮春里流连忘返。更有看不见的家养动物们,不甘寂寞,时起一阵犬吠鸭叫,。

我说:不做买卖后,我们回家去住吧,把老院子收拾一下,种菜种花的,多美气。不知是没有听见,还是在想别的,爱人没有吭声,我也没有再问,什么山唱什么歌,还是顺其自然吧。

附近还有几个村子,和这个村子一样,大部分从事果木种植,这个地方,也就是果园了。时时有电动三轮车或者别的车,来回路过,好多都是赶集卖菜闲不住的村民。一辆空空的电动三轮车,从村里出来,途经面前,沿路东去。穿红毛衣的车主,是一位上年纪的女人,车上还有翻地的铁掀。

前边,东边,都有果园,但三轮车的出现,稍稍引导了我们,还是向东走吧,村子东边也有好多果园呢。调转车把,我们的电车,背离小河,也向东而去。

出来玩,看见什么惹眼的,当然会停停车子,很快,那辆已经走远的三轮车,一晃就不见了

前行不远,就是果园里的一个木材收购站。大大小小,粗粗细细的树枝干,规规矩矩各自成堆。这里,是退役的老果树最合理的归宿。

过了木材收购站,在乡路两边,果然,就是一个又一个果园了。

现在的果园,都是规模化的种植。篱笆加上塑料网格,把一方方的桃树,梨树,山楂树,阻拦在里边。这个时候,除了桃花,还招摇在枝头上,别的果树,都开始了孕育“宝宝”的日子,对它们来说,阳光充足,气足水肥的夏天就在脚下,第一步俨然已经迈开了。

路过一处桃园,爱人停下了。我看过去,桃园里的花朵,也并不比刚才经过得多啊。正待开口问他,他却嘘了一声,却原来,桃树枝上,突兀着一个圆头顶斑鸠。

斑鸠不是特别好看的鸟类,他看中的还有它停落的桃树枝。原来,经过人工修剪,这棵桃树冠,似乎被两片板子夹了一下,以薄薄的一副水平形状,盘旋在主干上。于是,在几朵鲜艳的桃花陪衬下,树枝,鸟儿,构成了一副平日难得见到的图画。但很遗憾,这精灵一样的鸟儿,很快察觉到异样,倏尔飞走了。

一个个果园,还在前边接连出现,我们继续东行。许多没有见过的鸟儿,起起落落在各种果树上。路边的一棵树又引起我的注意,花苞为粉色,花开后为单瓣白色,小而密集,还真是头一次见到。他让我摘了一片西府海棠的叶子,对比一下,果然,看起来是一样的叶子,虽然不如西府海棠的花大和好看,但我还是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发现而高兴。

本想打道回府,但爱人忽然望着果园深处说到:今天是初几?我在车后边,看看手机说,明天是谷雨,今天是阴历三月十九。

他大笑起来,说道:好巧,你不是想着赶一次乡下的集市吗?。

这意想不到的偶遇,确实让我高兴!眼前,马上出现了好多早就想买的东西。我催着他快点走,颇有点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的感觉。此时的我,不是老夫,更不承认自己已是半百“老妪”。我只是要用依然存在的初心,去收获偶遇的快乐,给将来的自己,刻印一份永恒的时光记忆。

绿油油的小葱,三元一斤,要了五元的,好大的一捆。新鲜的蛤蜊,十元三斤,称一份吧。还有吗?他打趣着我:篮子里,盛不下了。

走着看着,我停在一个农具摊前。六十多岁的老板,和农人没有什么不同,黑红脸堂,粗糙有力的大手。他正在用砂纸打磨一根铁掀柄。摊主说这是白蜡木的,材理通直,做铁掀柄正好。说完,他最后一次,让铁掀柄光滑地擦过手掌后,才放下它,拿起另一根。

我看好了一把弯弯的小型镰刀,小巧玲珑,像玩具,但又货真价实,一时让我爱不释手。小时候,手割麦子的情景,瞬间出现在脑海。摊主女人过来了,站在我身边,她说:要一把吗?妹子!

“多么让人喜欢的小家把什!可是,我要了有什么用呢?”我开始惆怅起来,依然没有放下镰刀。

“你可以用它割野菜嘛!”女人说。

“小城虽小,也寸金寸土,野菜都在远远的田野里,况且,不定什么时候,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,就不能随意出来,这把小镰刀,又能有多大的用途?”心下这样一想,就果断放下小镰刀,然后快步离开这里。真的,这个农具摊上,任何一样农具,都承载着一种回忆。

但过去的,还能再回来吗?

渐渐地,集市上,人开始多起来。正走着呢,一段对话从路边传来:

“老哥,你多大年纪了”是一个年轻点的声音,在大声问。

“再过了今年,就虚岁九十了”依然底气十足地回答。

“谁给你做饭?”年轻的又问。

“谁做饭?我还得给我小儿子做饭呢!”长者哈哈笑了。于是周围传来羡慕的“啧啧”声。

我看了爱人一眼,也跟着乐了,刚才回忆的伤感,也随着笑声,忘记在走过的路上。

近两个小时的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电车欢快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,那一捆水汪汪的小葱站在车篮里,自成一景,特别耐看。惹得身边一辆快速驶过的电动车主,多看了一眼。车主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,三轮车厢里,是绿油油的小葱和菠菜。

我拍拍爱人的背,说到:这不是来的时候,咱们遇到的那位果农吗?原来,她是起早去果园挖菜,准备去赶集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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